魏紫衣说道:“你因为这个同情陈重锦,就站队他这一边了?”
张祈年说道:“同情只是最开始的因素,是后来更多的接触,我以为陈符荼是个心口不一的人,陈重锦至少很真诚,也有能力以及抱负。”
“说是站队,我其实也没帮他做多少事,就借着陈符荼想拉拢我,给陈重锦提供些消息,偶尔默契配合些事。”
魏紫衣说道:“你最好别擅作主张,应把此事告诉首辅,万一首辅有别的想法或考虑,你就是给首辅惹了麻烦。”
张祈年沉默片刻,说道:“魏兄言之有理,我回去就坦白。”
魏紫衣说道:“先不提站队谁,陈重锦的身上是存在隐患的,陈符荼也有,虽然他现在看着精神了很多,但万一突然出事,前面做的事都成了无用功。”
张祈年说道:“陈符荼的问题是生来就有的,是什么原因暂时不明,可他每日里都像快死了的样子,还是安安稳稳活到现在,总不能此刻的好转是回光返照吧?”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要是陈符荼真的命不久矣,陈重锦也不是陛下的孩子,那位置岂不是没人能坐了?或者说,顺理成章的让陈锦瑟得了?”
张祈年似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对啊,硬要说的话,陈锦瑟也不是没有资格,陈符荼两个人没出事,他的确排不上,可这俩出了事,他就成了第一人选。”
张祈年看着魏紫衣说道:“你该不会有考虑站队陈锦瑟吧?”
魏紫衣说道:“我现在没考虑这些,虽然更早站队会占据优势,但最后看的还是谁更有能力,可以给予主公更多的助力,所以站队的事不用急。”
他站起身说道:“我回去读书了,你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首辅,别隐瞒。”
张祈年点点头,看着魏紫衣推门离开,叹了口气。
暮夏姑娘说道:“魏紫衣想得很周全,嫡争一事才刚开始,而且那位又没死,的确无需急着站队,只要有能力,就不怕迟来的站队得不到重用。”
张祈年把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回家。”
入夜,宝瓶巷,浔阳侯府。
深巷里空无一人,极为安静。
渐渐地,有轻微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