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怎么,现在我连邀他进我宫中做客都要父君下禁令,那以后,是不是来我宫中的所有人都得五花大绑才行”
殷无觅急道“他不一样,薇薇,你是不是忘了他曾经”
“够了”沈瑱面沉似水,将手中书卷丢于桌上,呵斥得所有人噤声垂头,他审视的目光定在沈丹熹身上,命道,“你们都出去,神女留下,我有话问你。”
殷无觅抿了下唇,不甘心地瞪了漆饮光一眼,垂头应是。后者并未搭理他,只是看向沈丹熹,表情无辜又无奈,似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丹熹摸了摸发髻的雀羽簪子,警告他道“乖乖去我宫里等着,我允你进去,要是敢跑,我就算追去羽山,也要拔光你的尾羽。”
漆饮光眼中渗出一点掩饰不住的笑意,听话地颔首,行礼退出大殿。
殷无觅留后几步,一直偏头看沈丹熹,见她始终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才难过地敛回目光,离开大殿。
开明兽亦化为青烟消散,悬星殿内只剩下昆仑君父女二人。
沈瑱倒也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长叹一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
昆仑君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也会如凡人一样,品尝到心力交瘁的滋味,他沉声问道“说吧,你闹这一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丹熹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着实有些口渴。
她坐到一旁的几案,拎起案上玉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露喝了,才慢条斯理道“我之前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剖离仙元,断绝仙途,背弃昆仑,父君也曾痛心疾首地斥责过我,说我胡闹。”
“我以前确实糊涂听不进父君教诲,但我现在清醒了。从前的我不需要你如此周严的保护,我敢去我想去之地,敢见我想见之人,我完全可以保护我自己。”
“现在,我想回到从前,重新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重新走回属于我的道路。”沈丹熹抬头,直面昆仑君的审谛,问道,“父君,你难道不为我高兴么”
沈瑱沉默地盯着她,没有回话。
有那么片刻时间,眼前的沈丹熹让他觉得陌生,但是渐渐的,他又从这陌生里觉出了几分熟悉。
沈瑱想起一些往事,不算很久远,但是却被埋得很深。
他想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