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叫重罚这可是重罪,多少人不堪路途艰辛死在流放路上。
陈云州不赞同“大人,这这会不会判得重了点此事皆因那齐罡所起,他有昨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她们。”
杨柏川清隽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将她们流放得近一些,略施惩戒,这样对外也有个交代。”
那也没必要跟他说啊。陈云州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柏川“杨大人,您不会是打算把她们流放到庐阳吧”
杨柏川拍手“还是云川懂我。没错,往南流放一百里,正好在庐阳境内,云川,她们就交给你了。昨日我看了刑狱的审讯记录,这些姑娘受了不少罪,她们不愿意回家乡,怕连累家里人被人看不起。可将她们放到其他地方也会被人轻贱,只有安排到你那我才放心,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陈云州震惊地看着他,这样离谱的流放也想得出来。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既能堵住齐家人的嘴,又能给这些女子一个去处。
庆川这地方民风虽然比较开放,可这些饱受摧残的女子回到家中还是会招来各种闲言碎语,不若换个新的环境生活。
而且她们之所以挥刀向齐罡,跟他的教唆脱不了干系。
见陈云州没说话,杨柏川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极力说服他“云州,你们庐阳县不是缺人吗这四十四个女人别的不提,肯定能吃苦,回头你划块地给她们开荒,再种点红薯,肯定饿不死她们。过两年她们情况好转了,再在当地落地生根发芽,这又要多出多少人啊。”
陈云州心里已经松了口,但看杨柏川这副急切的样子,他可不想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就那么痛快地答应了。
“杨大人,非是我不愿,实乃不能啊。这开荒中红薯到收获还有好几月,我们庐阳这么穷,衙门里的差役们几个月没发薪俸了,哪里还养得起几十号闲人啊而且她们都受了不少折磨,身子骨虚,不养一段时间哪挥得动锄头啊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见他讲条件,杨柏川便知道这事成了一半,脸上堆着笑“这样,云州,我做主提前将你这一年的薪俸支给你。这总行了吧。”
当然不行,俸禄那是自己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