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脸,被姜穗宁这么一吹捧,心中的天平彻底倾向了她那边,理直气壮地数落韩佩芸,“你拿娘家的银子去补贴婆家,你怎么不把侯府都搬空算了?”
韩佩芸自知理亏,眼珠一转,突然咧嘴嚎哭起来。
“母亲,女儿也是迫不得已啊。孙家四代同堂,至今还没分家,我夫君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养活我们一家子的……”
她拉着韩老夫人哭唧唧卖惨,“连弟妹都看出我身上穿的是去年旧衣,您就忍心看着女儿受苦,连出门应酬都没有新衣裳新首饰吗?”
“当年你出嫁时,公中可是给足了嫁妆的。”
韩老夫人不吃这套,冷冷把她推开,“我早就提醒过你,把住自己的嫁妆银子,那是你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本钱。你倒好,今儿给夫君买字画,明儿给婆婆买首饰,你那双手就跟漏勺似的,能存下钱吗?现在没钱了,倒知道回娘家打秋风骗银子了?!”
韩佩芸扁扁嘴,又瞪了姜穗宁一眼。
她拿的又不是侯府的钱,是冤大头弟妹的钱啊。
可谁知道姜氏这回学精了,居然让三郎打欠条借钱?
母亲和三郎也是,居然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姜家的钱不就应该给他们姓韩的花吗?不然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和姜家结亲?
但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惹恼了姜氏,以后就更没法子回家骗……拿钱了。
“母亲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韩佩芸服软,拉着韩老夫人的衣角撒娇,“您再信我一次,我保证三郎一定能当上西城指挥使。”
韩老夫人斜眼看她:“真是五千两?”
韩佩芸使劲点头,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
韩老夫人攥着那一叠银票,开始慢条斯理地数了起来。
韩佩芸眼巴巴地看着,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拿不到一万两了。
但她可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啊,她多少也能给自己留点吧?
韩佩芸等啊等,终于等到韩老夫人数完了。
银票被她分成了两摞,韩老夫人拿起稍薄的那一摞装进盒子,推到韩佩芸面前,面无表情地开口:“这里是四千两,你拿回去吧。”
“怎么是四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