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刚回到家洗漱完的许槐桉正准备休息,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许槐桉走过去开门,看到是隔壁的杨奶奶正抱着个罐子满脸慈祥的模样,脸上还挂着笑意,头发早已花白如雪,面上满是皱纹。
“小许啊,谢谢你这几个月能没事就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我就快要搬走了,我那小女儿回来了,说什么都非要把我接过去住。”
杨奶奶说着将手中的罐子递给许槐桉。
“奶奶我啊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了,腌了点小咸菜,希望你能喜欢。放宽心吃嗷,这是我自己搁阳台那儿种的小油菜。”
许槐桉接过咸菜罐子放在怀里,想请杨奶奶进去坐坐。
“谢谢奶奶,进来说吧,我们像往常一样唠唠嗑。”
杨奶奶摆手道:“不了,不打搅你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该走了。”
说完这话就走了。
许槐桉抱着罐子,关上门后,心里酸酸的,五味杂陈。
自从在这里安顿下来,杨奶奶对她一直挺好的,与其说是杨奶奶没事就来找许槐桉聊天,不如说是许槐桉也需要她的陪伴。
奶奶过世以后,许槐桉总是能从杨奶奶的身上看到奶奶的影子,她们都一样总是温柔地笑着,只会默默地等着你,陪着你,慢慢地一直爱着你。
许槐桉的眼睛不禁泛红,泪珠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记忆开始明亮而刺痛着心脏。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咸菜罐子上。
第二天,杨奶奶便搬走了,早在许槐桉下班回到家之前就离开了。
许槐桉看到镜中眼角那颗浅小的泪痣,伸手抹了抹欲要掉下小珍珠的眼睛,撇嘴道:“我才不是小哭包。”
过了小半个月。
许槐桉发现隔壁的门突然开着,正站在自己家门口发懵着。一道声音将许槐桉的心神拉了回来。
“你好,新邻居。”
付沧南抱着纸箱子正在搬家。
许槐桉怔怔地转身,熟悉的脸庞这次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出现。不自觉抬起手想要触碰,突然回过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悬在半空的手收紧了些最终放下。
所有情绪揉杂在一起,许槐桉咽了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