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城西，死囚地牢。

昏暗地牢中，不断传来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说不说！说不说！”

跳动的火把下，年仅十三岁的虎子被绑在木架上，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审问的黑衣侍卫几鞭子下去，抽打在旧伤口上，深可见骨。

虎子瘦小的身躯不断抽搐，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将他的脸颊都冲洗干净，小脸花白。

“停！”

旁边的木椅上，虎枭嘬了一口小酒，随意捏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是！大人！”

黑衣侍卫停下手，抓起一把盐，洒在鞭子上。

盐水沁过鞭子，抽在身上才是彻骨的疼。

虎枭抬眼看向虎子，淡淡道：“小乞丐，你嘴这么硬，有什么好处？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说出来他们到底去哪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虎子身躯颤抖，像是受惊的小兽，缓缓张开嘴：“官老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样的话，他说了很多遍……

多到就如同身上的伤口，数不过来。

虎子一口咬死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清楚，如果说出来，挨打的就不是他一个了，大家伙都会跟着挨打。

就像那日，他和大狗哥去饭馆里捡剩饭，结果大狗哥被人抓住了……

他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大狗哥挨打，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但大狗哥还是没说出他躲在哪里。

虎子没上过学，不认识字，也不懂很多大道理。

但他知道，大狗哥做的是对的，他该像大狗哥那样。

什么都不说！

“唉——”

虎枭轻叹一声，捏起一粒花生米，“这臭乞丐，怎么就软硬不吃！”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花生米掷出，裹挟着一股强劲仙气，打到虎子的身体上！

“啊！！！”

虎子猛然抬起头，痛苦哀嚎。

他的左腿从膝盖处折断，诡异前倾。

那颗花生米打碎了他的膝盖骨，强大的力道还折断了他的小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