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入骨,如今无法相伴其左右,只得寻个法子,让我也陪着她走。”傅安一生无所求,唯求她能记住自己,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帝君道:“你想做什么?”
傅安仰头,目光与他对视:“要么,你从这高位跌落,要么,我血溅当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疯子。”
傅安轻蔑道:“看来你以前不认识我,第一天才知道。”帝君可能忘记几百年前的傅安,之前的他没什么耐心和别人说话,可以说是,他不屑与之交流。
“我可以救她。”帝君道,“只要我再次将她的魂魄串联起来,就还是没事的。”
“你还是不愿意把她的魂魄交出来,是吗?为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傅安浑身的鬼气更加强大了。
“你怎么知道?”
“什么魂魄俱损,你早在阿悦中箭的前一秒将她的魂魄剥离,那一刻,她经历的不是中箭魂魄俱损的痛,而是你活生生剥魂的痛!”哪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他们面前死去,恰好她是她的转世,恰好她的魂魄只剩一副,而白月正好缺了她身体里的一副。而她吃了那么多副魂魄,却醒不过来,只能证明,仙悦的魂魄比白月的弱了太多。
“你痛心她,那我的月儿怎么办…”
我的月儿,我已经等了一千四百年了,这是我想过的最好的办法。一方亡,一方存。
我做了天道的主人,却无法违背天道。
两人僵持不下,终于,帝君开口:“我替你救她。”
从始至终,仙悦的出现在帝君的眼里都不过是用来唤醒白月的。转世,不过是人们欺骗自己的说法,几百年几千年后出现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她,早就不记得了。
鬼界,天昭一直在房内踱步,仿佛是在和别人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你这何必呢,都多久的事儿过去了。”
房间内没有别人的声音,像是天昭的自言自语。
二人进入房内,天昭噤了声。
傅安问:“你在和谁说话?”
“没谁。”
他不愿意说,二人也不愿和他多费口舌。帝君凝眉,低声说道:“伤的这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