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走到哪儿都很嚣张,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休息时间快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
阿芸僵在原地,委屈沮丧,攥紧了唯一的包袱不知所措。
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用那么难听的话侮辱人?农村出身的就比他们城里来的低一等吗?简直不可理喻!我还不屑跟你们这样没素质的人为伍呢……
暗暗吐槽了几句后阿芸重新收拾心情上路。
“老爷爷,今天多谢你了。这个水壶您拿去,路上渴了喝。”阿芸笑得真诚。
如果不是这位车夫爷爷,恐怕她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没能搭上车,但人家能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上了年纪的车夫有些不忍。那群年轻人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相比之下眼前的小姑娘可顺眼多了,他一见到她就想到了自家那天真烂漫的孙女……
荒郊野岭的,这女娃娃连匹骡子都没牵就敢上路,离这儿最近的镇子至少还有几十里路,她一个人多危险呐。
于是老爷子悄悄指点了几句……
小溪边。
阿芸哼着小曲儿脱掉鞋袜,阴霾一扫而空。
因为老爷爷告诉她只要多等一天,负责补给的第二队人马就会经过,那边的管事很好说话,只要她老老实实干活就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赶路。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嘶……明媚的笑容被痛苦取代。
脚底长满了水泡,破裂渗血的伤口触目惊心。连日来的逃亡叫人筋疲力尽哪里顾得上治疗。
将腿放进小溪,凉幽幽的溪水暂时缓解了痛楚。
脚背没有伤口的地方白嫩嫩的,匀称白皙的小腿也露出一截。
三月初的天气还算暖和,阳光撒在水面波光粼粼,叫人无端开朗。
阿芸在水里肆意晃荡脚丫,脸上又挂起没心没肺的笑。
忽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袭来,就好像被某种毒蛇死死锁定了似的。
斜对岸那人已经观察了她很久,漠然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嫌弃。
军绿的夹克,深色长裤,身材高瘦视线犀利。
瞧见他手里的水壶后阿芸臊得不行。看样子他先来取水,而粗心的她却直接在小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