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
床上的人儿迷迷糊糊地发出嘤咛,似刚出生的小猫一般,脆弱可怜。
被窝里全是被陌生而强硬的气息,让她产生种错觉,仿佛自己此刻正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强烈的不安叫阿芸猛得清醒。
陌生的环境令人不安。
脚踝传来刺痛,同时余光恰好瞥见人影。
只见来人打着赤膊,腰腹处的裤子松松垮垮要掉不掉,趁得那身发达的腱子肉更加雄伟。
“啊啊啊……”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尖叫。阿芸以为男人把她拐来这里欲行不轨。
“别过来啊你臭男人滚开!”
男人皱眉,钳住她乱舞的手不悦道:“脑子烧糊涂了?看清楚再说!”
阿芸:嗯???眨巴眨巴水灵的桃花眼。
熟悉的俊颜。高鼻深目,神情冷峻,那色泽极深的瞳孔叫人过目难忘。
“是你啊……恩公……”阿芸喃喃道,一瞬间晶莹剔透的泪花含在眼眶。
他就是那个在山顶救了她一命,后来又把她从河里捞出来的恩公!
阿芸激动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嘴角一抿,心道:你都追到老子家门口了,这会儿装什么傻。
本想继续躲着她,可转念一想日后他时常在村里活动,迟早都有撞见的一天。
罢了。
“这里是我家。李家老宅,坡上。”
简单几句表明身份,他径自走向角落的檀木衣柜,取汗巾擦干身体又毫不避讳地套上衣裤。独居惯了,换衣服的动作行云流水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等到扣腰带的时候他后背一僵。
该死,忘了屋里还有个女人!
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阿芸鸵鸟似的埋低脑袋,脸颊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不不不,她什么都没看见……
窘迫羞怯的睫毛打着颤,楚楚可怜。男人大喇喇的举动,还有自己凌乱的衣裳,这境况已经叫她尴尬到想原地去世。
原来一直没露面的邻居就是恩公!她怎么会今天才发现呢?真是笨!
“咳咳,所以是你背我回来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搭话,一开口,嗓子竟然媚到连自己听了也羞耻的地步。每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