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阿芸每次经过谢家都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因为……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她暂时没有脸见谢砚。
每每想到那天的事她觉得自己都快羞愧到晕厥。
浑厚粗糙的大手在小而单薄的布料间反复游走摩擦,肥皂泡堆积又破裂带走一阵阵奇异隐秘的幽香。
那样一个凶悍冷漠的大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地替她洗了女人家最私密的贴身衣物,这种事恐怕就连最亲密的夫妻也不一定会做,可他却……
感谢吗?当然。
可阿芸不是傻子,她知道谢砚讨厌她。
帮她只是出于道德而已,换做其他任何人谢大哥都会出手的。每每想到这一层心脏就闷闷的不舒服……
一连好几天过去,大家伙接到通知村里要开始修路造桥。
村民们欢欣鼓舞:“好哇!摊上好事了!”
穷得叮当响的溪宁村哪里有钱搞这些工程?原来是背后有贵人相助。
至于具体是哪位贵人,听说跟这批刚下乡的知青关系匪浅。
“害,那指定是人公子小姐家里看不得孩子受苦呗!”
“是啊,咱村儿也真是跟着沾光了。”五大三粗的汉子笑得憨厚,几人寒暄几句纷纷组队干活去了。
村里人手不够,支书便强烈呼吁出动所有劳动力,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帮得上忙都得参加。
阿芸也被叫来现场。
放眼望去,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背影格外显眼。
发灰的外套,深黑色的裤腿,不算体面但却干净利落。
在那张深刻冷峻的脸转过来之前阿芸先一步缩回脑袋,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阿芸姐姐,今天你跟着我去捡麦子吧!”驴蛋笑眯眯的说。
去田里捡麦子的女人居多,因为活儿不重一捡能磨蹭大半天,就算偷懒也没人会说什么。
“好啊。”阿芸点点头,伸出手牵着他。
驴蛋小脸一红,心里美滋滋的。
不远处某个打扮体面的女孩跟领队耳语了几句,紧接着阿芸被拉回来。
“呐,你们俩一起去后山捡柴火。太阳下山之前必须完工。”领队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