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好像长辈一样关怀病人。
阿芸躺在病床上,眼睛冰敷过后消肿大半,脸上的皮肤也没那么疼了。
门外,胡春山背靠长椅,正耐心等待。
“胡、胡二哥,我好了。”阿芸看着脚底,声如蚊蚋。面对陌生的年轻男性她显得格外拘谨。
胡春山起身,立即高出她一个脑袋。
“大夫怎么说——额,你的伤怎么样了?”说话间突然打结,还好他反应快遮掩了过去。
那一瞬他被阿芸的容貌彻底惊艳。
红扑扑的脸蛋,纯真娇美,哪怕有了伤口也还是好看。弯弯的睫毛似小扇子般扑闪,一双水汪汪的挑花眼轻微上扬满是风情,叫人一旦见了便再也忘不了。
榕榕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个天仙似的朋友?!
胡春山内心激荡,表面却狡猾得维持淡定,一副好哥哥关心妹妹的神态。
他发现自己越是看着她说话,小姑娘越是害羞不敢对视,显得青涩又可爱。
只听见天籁般的声音说:“只是普通的过敏发炎,吃两天消炎药就好。”语气透着羞涩拘谨。
“嗯那就好。时候不早了,阿芸妹妹饿不饿?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阿芸捏紧了草帽,微微皱眉:“可春榕怎么办?找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胡春山:“那丫头皮糙肉厚的饿一顿死不了。”
“二哥!我可都听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
春榕推车走了一截好不容易遇到户人家,终于给车胎打满气随后追到这里。
确定阿芸不会毁容,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胡家今晚这顿饭吃得热闹极了。
在轧钢厂工作的二儿子好不容易休假回家,胡母高高兴兴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席间胡春山跟他爹两个人喝完整整一壶陈酿。
饭毕,父母双双歇息,懂事能干的春榕在水池边刷碗。
身旁忽然多了道影子。
“干嘛?”她没好气道。
胡春山看似喝了不少,实际那酒大部分都灌进了他爹的肚里,故而此刻这小子脸上没有分毫醉意。
“妹子,跟你打听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