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什么深仇大恨般。
阿芸的眼圈立刻发红,酸楚的泪困在眼眶里迟迟不肯涌出。
沾满淤泥的小手不停拍打,试图重获自由……而谢砚半跪着,垂眸,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不、不是我!我不知情的咳、咳咳咳……”
分明是岑雪鸢要求她一起找东西才造成了现在这局面,她也是受害者!
阿芸心里万般无奈又想赶紧解释清楚,情急之下呛到气管,持续的剧烈咳嗽导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再装可怜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
谢砚怒火中烧,一个使力单手提着衣领将阿芸捞出泥潭。
烂泥的腥臭伴随浓烈的血腥味一并出现。
他愣了。
刚才她大半具身子掩在泥地里没察觉,此刻往地上一瞧才发现她身上竟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某些部位甚至还扎着玻璃碎片。
“你……”
“放开阿芸!她也受伤了看不出来么?你t混蛋!”
胡春山冲上来就是一拳,凌厉的拳风堪堪从谢砚耳侧擦过。
他不甘心地啐了口,但现在救阿芸要紧,旁的以后再慢慢算!
村里唯一的小诊所。
春榕跟驴蛋站门口像犯了错的孩子般抽抽嗒嗒,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
“阿芸呜呜……”
“阿芸姐姐呜呜呜都怪我贪玩……”
“我们对不起你!”
女大夫替阿芸冲洗干净换了套干净衣裳,等好不容易清理完伤口窗外已近黄昏。
“好了,你们进来吧。”
消毒盒内装了八九块大小不一的玻璃。
胡春山第一个进来,忙道:“二舅妈!我朋友她没事吧?多久能恢复?还有伤口会不会感染什么的……”
女大夫顺手拍了胡春山后脑勺一巴掌,中气十足的教训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在诊所要叫我陈大夫!”
春榕跟过来哭丧着脸哀嚎:“呜呜二舅妈!阿芸她不会死的对不对……”
二舅妈扶额:这帮崽子没一个省心的!
普及了一波医学知识后二舅妈暂且离开。
“阿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