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反正,她的仆人是这样说的。所以,这位仆人不看到治安兵去解救他的女主人,是不会松开一直抓着尤葛纳大人袖口的手的。
还有那个冠冕堂皇的书记官威风漂亮的长袍被撕开了几个口子,还拿腔作势地想和近卫军理论几句,却很快就被围观的看客们赶走而无处申冤,只能来找治安官大人,一本正经翻着法律条文让他为民做主。
至于谁家的窗户里飞进来几个名闻遐迩的丰收节臭鸡蛋,还偏偏落入了期盼着丰收节也能疯一下的孩子们的饭碗里,他们哇哇的啼哭声甚至比他们刚出生时还要响亮呢。
更有
甚者,有些恶徒趁火打劫,搬来些腐臭熏天的烂菜帮子,堆得比署衙里惩治犯罪的门槛还要高了,并口口声声要治安官买下这些在近卫军斗殴中踩踏的损失。
至于丰收节群殴会打烂多少坛坛罐罐,更是数不胜数。诸如此类的恶劣事件,层出不穷,令尤葛纳大人张口结舌,头痛不已。
放在往昔,这些人来向法律的执行者求助,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嫉恶如仇的首都治安官早就义愤填膺地直奔那些恶徒而去,不把他们统统抓进他的牢笼誓不罢休!
可现在,他任由这些娘们儿汉子团团围住,撕扯着他的袖口领子,哭哭啼啼地指责怒骂,却只能呲着牙咧着嘴,满面通红的呆呆发愣。
治安官大人即使心中惩凶除恶的雄心仍在,可看到他手下的那些治安兵,却畏畏缩缩地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被汹汹而来的受害者们吓得四散躲藏。治安官大人心里苦涩地叹着气,却毫无办法。
几个被惊吓到的姑娘哭的楚楚可怜,说要治安官赔偿她们的花裙子也就罢了。几个老妪也手托不知何年何月包裹过未满月婴孩儿的尿布在那里嚎叫,竟然也要焦头烂额的法律执行者代为赔偿。
治安官大人的脸变得比闹市里气鼓鼓要一决雌雄的公鸡头上的冠子还要红。他实在无法忍受庄严的官衙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堂堂首都治安官被他所管辖的这些刁民挟制,更让他受不了。
“够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吼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一个小马夫一歪一扭地跑过了来,从纷乱的人群中伸出一只手,哭喊着大叫着:“治安官大人快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