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这是长子应得的。
但鹿正青隐隐有些担忧。
在他的朋友中,因为继承权孩子们反目的不在少数,他以前不担心与宁和望北的,但是予安呢?
他发现予安因为成长的环境,对物欲看得格外重甚至有些偏执,就比如今天,甚至从李家回来之后,予安从来没有回去找过李家。
不是说他希望予安继续和李家保持联系。但是十年的感情,竟然说断就断,他也觉得有些寒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之前也在予安的书柜上看到几本酒店管理方面的书籍,委婉的试探后发现,予安似乎早早就规划好毕业之后要去公司。
那以后——
鹿正青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只能安慰自己,予安还小,还能慢慢教导,所幸与宁还是乖巧听话,他想起幼子的事情,朝长子嘱咐道:“杨大师的邀请我们一家去画展,你记得把日程空出来。”
“还有杨大师的师叔下落,能帮忙的我们也要去帮忙,我这里有张照片,你让人去打听消息。”
他已经知道杨大师这次来南市是还为了找失踪多年的师叔,和师叔的小弟子。
若是能够帮上一二,与宁拜师的事情恐怕就能敲定下来。
鹿家立足酒店行业,旗下也有艺术酒店,和本地画廊画家圈子交往甚密。
他从
书桌抽屉里拿出张照片递给鹿望北。
这件事情难就难在整个南市户籍系统都找不到杨大师师叔的名字,他们现在手里和那位老人家唯有有关系的就是在本市找到了那位老人家的画,画上的款识私印和他年轻时候一样,没有变过。
如果能够找到画的出处,也许能够找到那位老人家。
鹿正青将浓墨山水画角落里的私印指给鹿望北看。
鹿望北将西装外套穿好,将照片接过来,目光落在照片的时候动作一凝,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仔细打量半晌才抬头肯定:“这个印章好像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