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对其他人的视线,甚至他不敢抬头去看杨伯伯,刚刚他说的每一句话,如今都变成凿子,一下下的凿着他的心。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大声说着,他是一个骗子。
他惊慌的看向鹿望北,却发现鹿望北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着魔一般挡着莫因雪:“你不能这样,你要把我的弟弟带去哪里?”
鹿望北时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在失控。
莫因雪不耐烦正要推开鹿望北。
而这时,鹿予安却扯了扯莫因雪的手腕,在莫因雪不解的目光中停了下来,他知道莫因雪想要快一点带他离开,是为了保护他。
但是他并非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人。
他的事情他一定要解决,于是鹿予安转头深深的看向鹿望北,一字一句说:“公园里有个篮球场,你生日那天,爸爸生气偷偷报名参加篮球集训,不让你去打球,所以我想去公园的,你应该会开心。”
“我有听话,不靠近湖边的,但是篮球滚到掉进水里了。我一直都有乖乖听你们的话——”
不要靠近水边。
鹿予安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一句话说的非常慢,甚至断句也很奇怪,但是因为此时的气氛,也没有人发现。
就像鹿望北还记得那一天一样,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天,他同样也记得。
他没有头脑的一句话。鹿望北神情一瞬间茫然,半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仿佛又回到他生命中几乎是噩梦的的那个生日。
早上父亲因为他打篮球耽误功课而罚他不许去球场,他独自生着闷气,豆丁大的弟弟百折不挠爬到他身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做着鬼脸,把他逗笑之后,才凑在他耳边说,爸爸坏坏。他赌气决定哪怕被爸爸打一顿,也要偷偷出门打球,结果弟弟赖在地上撒泼,硬生生的缠着妈妈带着他们两个去公园,他不耐烦的跟着妈妈和弟弟。
他似乎才依稀记得,弟弟出门前抱着他最心爱的小篮球,偷偷的朝着他笑。
弟弟离开妈妈的视线,是妈妈正追着生闷气的要独自回家的他。
而掉进水里的篮球,是他一气之下甩到路边的。
他依稀想
起予安刚出生的时候,他看着小小一团的婴儿,皮肤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