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渐渐越说越离谱。
“师弟不好奇我为何能这般顺畅地突破到筑基后期吗?不单是我说的那些缘故,也因为长久绘制师弟的画像,无知无觉中锤炼了道心所故。是钦慕师弟的这片心意令我走出迷障,无论如何,师弟唯独不要不信师兄的这片心意。”
闻雪舟果然上了钩,犹豫半晌,问道:“当真?”
“不敢诓骗师弟。”喻南渊诚恳眨眼。
闻雪舟背影一动,想要回头又还是忍住,只再问:“以前……师兄每日都画吗?”
喻南渊反问:“师弟以为呢?”
闻雪舟沉默不语。
喻南渊知闻雪舟信了大半,顺竿上爬,加固效力:“我虽不愿放弃手中画笔,但也不愿师弟烦扰,此后我不会再将画像置于师弟跟前,亦是最后一次表露心迹,只求师弟还能与我如往常那般相处。”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走到三幅画像前把它们一一摘下收入鸿蒙天中,闻雪舟只见到那三幅画像次第消失,而喻南渊言色坦然,不见半分心虚之态。
闻雪舟动了动唇,近似叹息:“师兄何苦。”
“此言差矣,”喻南渊道,“师弟助我突破境界,我并不觉苦,反该要谢。师弟为我所累,是我欠了师弟。师弟千万不要挂怀了。”
闻雪舟不再言语,假使喻南渊所言非虚,那么喻师兄只要他相信,没有逼迫他回应,他无需为师兄的心意担责。
闻雪舟更换线香,驱火点燃,清雅香气悠远浮动,却是不再牵动八方灵气,也无灵纹相呈。
喻南渊道:“这炉是普通的香了,是什么香?”
“沉香。”闻雪舟回答。
沉香不错,沉香静心。
喻南渊又道:“师兄冒昧,有一问请教,只是好奇,别无它意。师弟身上所用之香很是独特,又是什么香?”
这回闻雪舟静默了片刻,喻南渊以为小师弟不会再回答了,方听得闻雪舟道:“法和众妙香。妙香观清净,无求果自成。此香清苦,督我自律。”
喻南渊记住了香名,不再问话,他回到桌前为画中的“闻雪舟”补全了神态,这幅画便成了。
当闻雪舟俯身在洞府里布置新的聚灵阵时,喻南渊铺开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