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成为连接他与曾经那个喻南渊的枢纽,就足够全他的思乡之情了。
何况,还有小师弟排解他的寂寞。
喻南渊是不太能耐得住寂寞的,一个人时尚且要自言自语,捏个泥人来陪自己,而燕掌门或是忙于无念峰的封锁与江然拜入亲传的事宜,上次一别就未再上过苍吾峰;阿文的送饭雷打不动,却少做停留;给他医治伤势的医修长老虽授命于掌门来过一回,见他恢复得很好也只说了两句“顾惜身体”的场面话就走了。
因此,小师弟愿意每天来和他闲聊唠嗑几句,那是再好不过。
他能感觉出闻雪舟前几天还略有点神经紧绷,后来也许是他待师弟的态度毫无改变,闻雪舟便也消除芥蒂,如常与他来往。
这些天来,闻雪舟除了收走他抄写的门规,辞别前还会在他洞府里稍微坐一会儿,两人偶尔饮茶,分享阿文送来的瓜果点心,偶尔促膝相对,论道闲谈交流修炼心得。
期间,喻南渊数次被闻雪舟指出字迹潦草,不够工整,好险没有加练,那以后喻南渊就时时量一把自己削的石尺在纸上,每写一列便移动一段距离,下笔时也耐着性子将笔画捋直顺,总算有一日,师弟不再“数落”他,而是对着他抄的成果点了头。
那时喻南渊胸中泛起的成就感,竟比画出一幅满意的画还多上几分,毕竟绘画是他专长,写字是他的弱项。专长不经打磨也能自生造化,弱项要提升却颇是不易,而能得到要求严谨的闻师弟一句认可,更是不易中的不易。
一来二去,喻南渊与闻雪舟间的相处模式渐渐同普通宗门师兄弟一般无异,甚至因洞府里只有他们二人,少了外面那些拘束规矩,还要更显得随意一些。
苍吾峰外的事情,喻南渊都是从闻雪舟口中得知,而与燕掌门相异,闻雪舟生性淡薄,显然不是个爱好打听小道消息的人,喻南渊听到的也就只有皮毛。
虽只有皮毛,喻南渊适当追问师弟,用想象力补全一番,也算听了个完整始末。
他听说了太上长老如何差掌门舅舅办了收徒大典,把江然收为弟子,江然又是如何八面逢源结交人脉,在云意宗混得风生水起名声渐起,以后起之秀赶超前方多位师兄姐弟。
以前云意宗弟子论起宗门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