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蓝忘机的目光在大两侧的符篆上一扫而过。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生。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
张惨白的脸上挂着横七竖八的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
死的。
他手下一名生道:“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绞死、烧死、溺死、毒死、冻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
的任务,有别的东帮我们完成了。”
蓝忘机默然不语,率先入屋。温晁的房间屋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里塞着半截凳子腿,
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肚子里,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江澄把这具女尸扭曲的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一声,抓住那凳子腿,猛地往她嘴里一
塞,生生把剩在外面的半截也捅了进去。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正想说话,却蓝忘机站在前,凝眉思索。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
机的目光一看,只一张底朱字的符篆贴在口。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之处令人极其不
适。
蓝忘机道:“多了。”
江澄眉峰一凛,道:“果然。”这种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在十五六岁时便能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凤舞的
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而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监察寮内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江澄推测他们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去了,立即率人撤出了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御剑追击。蓝忘机却先回了一趟姑苏。
第二日,蓝忘机才赶上江澄,拿出那张上次符咒,道:“这张符,被逆转了。”江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