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接下来是睡觉问题。
新房就一间通屋,没有隔断,靠墙有一张床。
少华迟疑道:“你要不去老房看看?……看他们锁门没有。”
“管她锁不锁,反正以后我不会过去了。”徐蓉现在手里有银子很硬气。
少华想想,觉得他们可能已经锁门,说道:“你在这里睡,我去纸坊。”
“纸坊上没有床啊。”徐蓉道。
“只要有堵墙就行。”少华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
“那你还不如在这里打地铺。”
少华犹豫一下:“可以吗?”说实话,他并不太想去纸坊睡,那里四面透风,蚊子又多。可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他俩是夫妻关系,但是还未拜堂,今年一年都是孝期……传出去不好。
“没关系,我们都穿着衣服睡,没什么。”徐蓉心想不就跟火车卧铺一样的道理嘛。
少华想想道:“行,把床上的草垫子拿下来,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新房里的家什没有多余,草垫子拿掉,床上剩下草席和芦花被。
古代普通人家一般用草垫子来增加床的柔软度,然后在上面铺上精编草席,草席就相当于床单。
你问有没有布的床单?有。徐蓉睡的老房子那边有粗布床单,不过一般是冬天用。现在夏季,天气炎热,他们那边也换成草席。一是为凉快,二是为减少床单使用。布料洗多了容易磨损,布多贵呀!
少华在地上,用草垫子;徐蓉在床上,用被子。一套床铺就这样拆开来用。
虽然没有被子盖,少华没有什么不适应。床上的徐蓉,身下硬得跟什么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硬!要不我去地上睡算了。”徐蓉道。
少华没有回应,黑暗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徐蓉感觉他已经睡着,没再言语。仰面躺平,这样身下感觉还稍微好点。
第二日,徐蓉被门外的劈竹声吵醒,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
徐蓉从床上起来,感觉浑身僵硬,就像癞蛤蟆被牛踩过——浑身疼。
“你在干嘛?”徐蓉出屋,见少华正在劈竹条。
“我准备编扇竹篱,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