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如说是一套真正的“呼吸体操”方法,为的是把新入行的人送入迷狂和飘飘然的状态。对古代中国来说,这些方法并不稀奇,你可以在印度的瑜伽修行者当中找到这些方法。这些自我暗示的方法,被一种神秘的实践给弄得高深莫测,像印度的瑜伽一样,这也是为了“让灵魂清空一切,只留下它最纯的本真”。道教圣徒因此达到了一种持久的迷狂状态,“一种不可思议的优美状态,也是一种真正的自然状态”。
道教文献向我们揭示了这种神秘方法的不同阶段。在《庄子》一书中,一位圣人的弟子声称:“自吾闻子之言,一年而野,二年而从,三年而通,四年而物,五年而来,六年而鬼入,七年而天成,八年而不知死、不知生,九年而大妙。”[9]另一段说:“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列子》一书则更精确地分析了这些冥想状态,这种状态即使在俗务缠身的时候也能得到维持,因为它们可以与这种状态沟通:“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10]
这种智力上的苦修赋予道教徒以非凡的力量。葛兰言写道:“他达到了这样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除了纯力之外他不再是任何东西,这种纯力无法估量、无懈可击,并且完全自治,圣徒彻底自由地在环境中穿行。”
庄子教导说,在这种超越状态中,圣人超越一切俗世的可能性之上:“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11]他像纯粹的精魂一样穿过所有物质,因为对他来说,一切物质仿佛都是能渗透的一样。《庄子》一书,以柏拉图式的神话开篇,描写一只巨大的天鸟扶摇直上,去寻找“道”。“‘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12]在这种乘着巨大神鸟的翅膀的星际飞行中,在这种想要一举达到那推动世界的无名力量的狂热渴望中,庄子感觉到自己就是宇宙的主人。
因此,为了让自己与大自然合为一体,加入到宇宙力量中去,道教徒必须压制自己的逻辑推理,“吐尔聪明”[13]。庄子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