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与驸马之间,生出难以言喻的嫌隙。毕竟,一旦外甥承继大统,驸马作为未来储君的生父,其地位与影响力将不可同日而语,难免引人猜忌,是否会有心结滋生,影响君臣、亲族间的和谐。”
云章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他缓步踱至窗边,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继续说道:“再者,那幕后之人深谙两国交恶之害,一旦大宣与云朝因误会而交恶,边境不宁,百姓受苦,国力受损,实乃不智之举。此计之毒,在于它悄无声息地利用了人心最复杂的部分——猜疑与嫉妒,企图从内部瓦解大宣的稳固。”
赵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记忆中夫子的形象,渐渐和此时云章的身影重叠。
她接过云章的话继续分析:“沈含山是大宣昔日的少年将军,更是大宣如今唯一的异姓王。这个外戚,势力过大。若皇帝真的有意过继自己的外甥,定然会剪除他身边的外戚羽翼,沈含山,必须死。”说到最后六个字,赵稚的声音微微发颤。
这些事,她那个皇兄,或许,真得做的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惧意。
“这两拨刺客。一拨是真的存了杀意,另一拨,或许是自导自演。陛下,您说呢?”云章的话如一根刺扎在赵稚心里。她倒吸一口冷气,在心里默默地想,皇兄,你可千万别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