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岔路口,左边是一处险峻的羊肠小道,紧贴峭壁,不明显看根本看不出来。
赵稚身体紧紧贴着峭壁,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锭握在手里,屏气凝神,伺机而动。待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银锭朝着那人的面门丢了过去。
尾随那人察觉到异常的风声,下意识伸手遮住面门,被飞来的银锭砸得痛呼出声。
赵稚望了望峭壁下黑黢黢的潭水,听着水流的声音,估算着潭水的深度。
潭水不深,可夜里视线受限,万一她落下的位置有块礁石,那就性命堪忧了。
最好的法子,是顺着方才引黑衣人过来的路原路返回。
赵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犹豫间,头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这里有树枝折断的痕迹,方才那人,定是从这经过。”
听声音,是方才屠戮土匪的那拨人。赵稚与尾随自己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现在,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赵稚不笨,黑衣人不傻。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出手。
约摸着那拨人走远了,赵稚示意黑衣人退出去。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赵稚警惕地跟在他的后面往外走。
刚一到连接峭壁和小道的分叉口,赵稚一根银针照着黑衣人飞过去,却被他灵巧地躲过了。
见势不妙,赵稚拔腿就跑。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身后的人扑倒了。
嗅着熟悉的气味,黑衣人忽地笑了,“小贼,你睡了我的身子,还偷了我的银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混蛋!你放开我!”赵稚不停地挣扎。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很快被男子反剪了胳膊,用腰带牢牢绑着。
“你要干什么?!”她又羞又恼,压低声音问。
男子的手指在她的脖颈间摩挲了片刻,“当然是,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