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么,见过什么人,事无巨细,统统禀告与我!”张绾甚少冲下人发火,她属于不怒自威那种类型。
所以,在她面前,南萤很快将赵蕴来过,并带了让赵稚过敏的杏仁酥说了。
涉及自己的大女儿,张绾叹了口气,示意南萤准备热汤过来,让赵稚泡些药浴。
“只只啊,你这孩子,太善良了。明知自己对杏仁过敏,为了不拂你姐姐的面子,还是吃了。唉——”
张绾让人唤来赵蕴,让她瞧瞧赵稚如今半死不活的模样。
赵蕴吓得不轻。
她慌忙跪在地上,痛苦着说道,“娘,每次我拿杏仁酥来,只只都吃得很开心,我便以为她喜欢的。我,我真的没有下毒!”
张绾将她扶起来,“娘当然知道你不会狠毒到下毒害自己的嫡亲妹妹。
只只啊,从小就对杏仁过敏,府中上下皆知道的事。
你若是真的关心只只,不会不知道,她装作很开心的模样,是在讨好你这个姐姐。
你啊,只只把你看得很重,甚至比她的生命还重。”
她看向浴桶里的赵稚,拍了拍赵蕴的肩膀说,“等娘百年后,这世上,便只有你和只只最为亲近了。蕴儿,你是姐姐,应当做出表率。”
“娘,我记住了。我以后,会好好记住只只的喜好的。”
赵蕴哽咽着说,心里却在怨恨赵稚没有提前告诉自己对杏仁过敏的事。
她认为,赵稚吃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偏偏她刚问过崔公子的事,赵稚就过敏得这么吓人,绝对是警告她的!
“对了,娘。只只前阵子认了义兄的事,您知道吗?”赵蕴小心翼翼地问。
“只只曾同我提过一嘴。是那位崔公子吧?听说他还往府里送过包裹,我记得还是由你送给只只的,是吧?”
张绾不动声色地提点着大女儿,她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的眼皮底下。
赵蕴紧张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然后听母亲说,“今日国公府来人同母亲议定了你和李淮安的婚事,就在月夕前后。这些日子,你别操心过来打扰只只了。安心待嫁吧。”
“娘!我不要!”赵蕴下意识拒绝。看到张绾一瞬间阴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