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

“理查德，起床上课了！”她稍微提高了声音，希望里面的人可以听见。

屋内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动静，仿佛是有人从床上翻滚下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板后传来了理查德含糊不清的声音：“起，起来了。”

上学路上，理查德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未完全苏醒的倦意。他手里攥着一块黑面包，时不时咬上一口，咀嚼着，仿佛这是他与清晨做斗争的唯一方式。

“昨晚睡得很晚吗？”薇薇安关心道，声音清脆悦耳。

是啊，熬了个大宿做研究呢。

“我有一个问题。”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理查德反问道：“你早上是怎么起得来的？”

“母亲会叫我起床啊。”薇薇安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仍认真的答道：“有时候自己也会醒的比较早吧。”

“那她是怎么起床的…”理查德侧过脑袋，一脸求学若渴的样子。

没有闹钟怎么可能起得来！大学生哪有不熬夜的！

薇薇安有些无语，但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回答道：“母亲随着教堂晨祷的钟声起床，回来后便会叫我起床了。”

“钟声？”理查德这才想起，布莱德小镇由于太过偏远，人口稀少，并没有自己的教堂。镇民中的信徒需要前往薇薇安家所在的格林沃尔镇参加宗教仪式。

眼见薇薇安有些疑惑，理查德立刻岔开话题：“上午怎么没有马车送你？走过来要多久啊？”

“每天上午母亲会坐马车去施粥所帮忙，而我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走到啦。”薇薇安眼珠滴溜一转，凑近他的耳边，“今天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额，没事没事，快走不然要迟到了。”理查德脸一红，直接就清醒了，灰溜溜快步向前。

文森特的家中，看着理查德手里旋转的水球，乔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又有一丝不可思议，震惊地说道：“你这个……竟然学会了！”

“告诉你一个秘诀。”理查德悄悄地对着乔尔的耳朵说道：“只要一直摸水，就能……”

随后将水球丢进了水桶，泛起了一丝水花。

“真的吗？”乔尔看着墙角微微晃动的水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