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继续说道。
“所以就要把握那个尺度,且裴家并非全然都是无用之人,至少裴家家主是明智的,所以就需要修理,所有的世家都是这个道理,为我所用的留,不能为我所用的杀,如此修理之下,世家在,皇权在。”
“帝王是帝王,臣子还是臣子,在权势滔天的臣子,不过也只是臣子而已,万人之上,也终究是一人之下,永不能逾越雷池半步。”
“说的很好。”
“陛下早就这么想了,是玄安把陛下的想法说了出来而已。”
宋藜将棋子放下,轻笑,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
“为我所用者,留。”
“不为我所用者,杀。”
恩威并施,帝王权术,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宋藜的那双手,玄安小心的试探,碰到了,观察宋藜的神色,见对方眼底并没有不喜欢,他浅笑。
“玄安愿做陛下手中利剑,为陛下排忧解难。”
宋藜垂眸看着那只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手,第一次伸手握住了他。
翌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安君被骞月宫的秀子裴恣推入水中,消息一经传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安君是谁?那可是陛下的新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裴恣的下场可想而知,即便他矢口否认,但没人会信他,堂堂四君之人没有必要陷害他一个小小的秀子。
经过探查,参与这件事的不只是裴恣,还有裴恣身后的裴家。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裴家人明白,真相是什么已然不重要,这是陛下想要的结果。
当夜,裴羡跪在金銮殿外请罪,没过多久,裴晴也来了。
两个人算是受了裴家的无妄之灾,然而宋藜并没有因此迁怒二人,叫裴羡回去,毕竟他还怀着身孕,只召见了裴晴。
“老臣有错,请陛下责罚!”
“你有何错?”
宋藜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并没有抬头。
“老臣身为裴家家主,却没有管好裴家,此为一错!”
“陛下要如何罚,老臣绝无怨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