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甘情愿,自甘堕落。
但苏寒宵是个商人,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偶尔亏了,也得找点甜头。
他忽的俯身,吻在了祖卿之的唇上。
他并没有深入,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动作,整个过程不过几秒,末了又用指腹眷恋的蹭了蹭她的脸,语气软了下去:“记着,西江公馆是你的,不要被鸠占鹊巢。”
说罢,苏寒宵把她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随后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前又停住:“李阿姨年纪大了,做起事来难免会有吃力的地方,等下会有个年轻的来照顾你。”
门打开又关上,屋内的一切都归于安宁。
……
晚宴来到末尾,不少宾客已经离开。
苏正德今晚收获颇丰,一杯杯酒下肚,喝的满脸通红,有人调笑他借女求荣,他也跟着附和,好的坏的照收不误,直到李阿姨过来和他说了什么,他才如梦初醒,酒意全部消散。
草草的散了宾客,又吩咐人下去收拾卫生,回过神来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苏正德掏出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颤颤巍巍的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今晚的夜色不错,明月高悬,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清辉,苏寒宵指尖夹着香烟,烟雾弥漫,味道浓烈的苏正德还未走近就已闻到,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对方就已经先发制人。
“这里住着如何,舅舅?”
苏正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没给人跪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直接摊牌:“侄子,我的好侄子,我本来没想这么干的!可是你也知道这……这个家毕竟姓苏啊,怎么也得……也得给我留一杯羹吧。”
“那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苏寒宵面上没什么波澜,语气也无任何压迫之意,淡淡的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自我父亲死后,苏家被你捅出了多少个窟窿,还让人对我知情不报,留一杯羹?”
他缓缓地向苏正德走近:“你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正德一个哆嗦,跪在了地上。
“我不动你,你应该感谢有我父亲这么个好哥哥,可你居然得寸进尺,不仅弄脏了这里,还想打她的主意。”
他微微俯身,烟灰落在了苏正德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