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必呢?”她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不寻常的事我可以解决,但我不是医生。”
祖卿之如今也看出来了他有问题。
闻人醉来到了她的身边坐下,目光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那些书法名迹:“其实我的病在很早之前就不用吃药了。”
“不是因为好了,而是没用。”
“早些年爷爷还健在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一丝心安,毕竟是他一路陪着我走过来的,可是后来我却发现了这些心安只是我自己骗自己。”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强迫自己在情感上依赖他,祖小姐你知道吗,菟丝花自己是无法生存的。”
所以这些年有人评价他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闻人醉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直到,他看见了祖卿之。
那种灵魂上的震颤是这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腐败的种子开出了新芽,闻人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所以他又怎么能允许这份救赎就这么轻易错过呢。
他倾身上前,轻轻环抱住了祖卿之:“我不求你能理解我,但我只求你能将对他人的怜悯分我一些。”
祖卿之听着,只觉得这人实在是矛盾。
她明明被锁着,可闻人醉却还是在她的耳边说着这些极其动人的话。
看来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闻人醉,我还有事情要去做,你既说我对其他人怜悯,我就不可能只在意谁。”
她抬起被链子禁锢住的右手摸了摸他的脸,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响起。
“放我走吧。”
很奇怪,祖卿之才是被困住的一方,但此刻在做困兽之斗的却更像是闻人醉。
他轻轻摇摇头,埋在她的颈间。
“祖小姐,放你走的话,我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