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疼痛,忍受下心中的愤懑之后,她才可以保持沉默,她不求爱护,只求安稳长大,能独善其身。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杜溪的哥哥杜长安被杜父接回来了,他今年读高三,每天学业很繁忙,很多同班同学都在住校学习,一周才回来一次。
不过杜长安成绩不好,他也不喜欢在学校待着,所以会经常回家。
他的晚饭是杜父让杜母单独做的,吃完饭他洗了澡,换下来的衣物被杜父叫杜溪去洗了,用杜父的话来说男生不该碰这些家里事,男人是主外,女人是主内的,他的衣服袜子杜母洗,杜长安的就归杜溪。
说杜长安17岁连个袜子都不会洗,又有什么人信呢。
小杜溪虽然心中隐隐有不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没有可以诉苦的对象。
如果说苦的话,杜母的实际情况比她还要难,她记得前几年母亲长了个瘤子做完手术,还在吃流食,杜父没让她住院,把她接回来说静养,可是第二天就让还在挂吊瓶的她做饭了。
那时小杜溪五岁,碰上幼儿园暑假,杜母在床上躺着,家里没人做饭,她只能给母亲拿些面包垫垫肚子,晚上杜爸回来,看见杜母躺着关心了两句。
“现在怎么样?”他问
杜母听见他语气少见的温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做完手术就没什么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杜父听到她这么说,满意地点头。“没什么事,你做一下饭吧,我还饿着呢,这段时间不用做太复杂,随便做两菜就行。”
杜母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让我去做饭,我才从手术台上下来啊,你问问哪家,让病人去做饭的?”
杜父眉头紧皱,但看她虚弱得嘴唇发白的样子,还是没有像平常那样动手,只是吼了起来“那你是想怎么样,把我和你儿子活活饿死?生病就治不就行了,还能因为这点事不过日子了,你做完饭要是吃不下,再躺着不就行了。”
“我不做,我做不了了,我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去做饭,你有没有良心?”
“我有没有良心?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多自私,为了自己舒服,宁可儿子和老公饿着,你把不把这个家当家?”杜母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