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出门散心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只是又一连半月,皇帝连御花园都没有去,只在麟正殿窝着,也没宠幸任何人,宫女们不免大失所望。
柴芸听着何春讲着外面的事,嘴角忍不住下拉,嗤笑一声。
“都是异想天开。后位未定,陛下怎么会轻易宠幸女人。”
听到柴芸这么说,何春意外至极。
但是他终究是个男人,虽说身体不健全,但也没法和柴芸讨论婚嫁之事。只是他很担心柴芸的前程。
侍寝之后就被皇帝遗忘,什么说法也没有,那柴芸注定老死宫中。柴芸哪里计较这个,现在只能苟着保命。
“后面园子已经修好了。我去请人把主殿的瓦窜一下,免得到了雨季又漏雨了。”
何春直接转了话题。
“内侍省那群人肯定又如往年一样推脱。如今后宫只剩下毓贞宫和顺安宫开宫,其他宫都封宫了,若是他们还敢推脱,何叔绝不能服软。”
话虽狠,可柴芸软软的声音怎么也凶不起来。
“咱们又强迫不了人家。”何春斜了一眼她。
“那咱们就和他们回忆回忆一下,过去他们都是怎么苛待太后娘娘的。”柴芸低头咬断了手中的线,又扯了扯何春的袖子。“还行,将就穿吧,我也就这手艺了。”
何春看着缝补过的袖口,起了身。“我现在去内侍省找人,你回屋吧。”
“何叔慢着点。”柴芸收了簸箩就回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何春告诉她明日一早就会有人来修屋顶。柴芸吃过晚饭就去偏厦把工具准备出来,又回了自己屋里把珍藏的茶叶拿了出来。
狠话虽是说了,该和气还得和气,该捧着那些人还得捧着。
都准备妥当了,柴芸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等她再醒来,发现又躺在龙床上了。
一看到盘龙柱上那气势汹汹的金龙,柴芸就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生疼生疼的。
她立刻下了床往外去,找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池屹。
“婢子顺安宫宫女锦瑟拜见陛下。”
池屹手握朱笔,撩她一眼没出声,继续忙自己的。
祖宗没发话,柴芸也不敢起身,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