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祸直接省掉帮助王念念执行任务之事，只提及到了柴家的事情。

“我不是有意欺瞒您的。”柴芸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得让他明白她没恶意。“我虽都清楚过往，但大兄和您都没伤害我，我没必要去怨恨谁。您将我和柴薇的命格互换，其实倒是我占了便宜。”

谁占了谁的便宜，这是说不清的。虽然凤后命格贵重，但也不是万能的。

倒是柴薇那性子，入宫必死。胡子祸也不想为这一点芝麻小事纠结，重点还是王念念身上的任务。

“以前的是是非非就莫提了。如今你把功德都给了那个孩子，你该如何？我赠给你的功德也不过那么一点，你撑不了多久的。”

胡子祸身上功德无量，想要给柴芸再多点功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是为了救一人，他要的是救世。

“那我只能再去攒功德。孩子总是希望，不能把希望灭掉。”柴芸不想和上辈子的父母一样冷血。既然想生孩子，总得担得起为人父母的责任。

攒功德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只是……胡子祸又看了一眼王念念，最后下定了决心。

“那孩子早产，身子弱，我和念念把她带回明祖山抚养。待她大一些，再给你送回来。这期间你好好攒功德。”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柴芸没有选择，可是孩子毕竟不是她一人的，她看向了池屹。

与柴芸对视一眼，池屹点头同意。

不是他怂，是他为什么要拒绝呢？他看得出对方要孩子的目的是以孩子为要挟，至于要挟柴芸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是他清楚，他顺着对方的意思绝对没坏处。有了孩子做牵绊，至少是在给他机会慢慢拉拢这传说中的人物。

“当初我和您说过，别的不求，只求您在我死后照拂一下孩子。如今您把孩子抱养过去，更是比把她留在宫里强，我就是离了宫也能安心。”

柴芸不敢把地府的事情捅出来。

地府让她祸乱人间，胡子祸终归只是妖族，挡不住地府。

她现在能拖延地府多久是多久。孩子是她的最后牵挂，有胡子祸照顾能更安全些。如果地府连孩子都不放过，那也只是她们母女的命，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