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策悠悠转醒之时,愕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房间虽然简朴倒也干净整洁,门窗上皆用厚厚的褥子盖住,一边的壁橱燃着熊熊烈火,温暖而舒适。
再向下看时,袁策惊讶得发现,伤处都用纱布拾掇得齐备。脸上也皆细细撒了药粉除了四肢还有些酸痛,他竟已无大碍。
看来救了他的那个人,还挺心善的嘛!
但余寂静,独听干柴的噼啪声。袁策翻身下床,也顾不得冷了,掀帘就要往外看,猛地,对上一双沉黑的眸子。
醒了男人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沉默地放下吃食,又丢给袁策一小瓶药罐
醒了就自己上药
袁策接住,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壮实的男人,一脸真诚地开口问道
是您救了我吗
男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又瞧了他一眼,惜字如金
不是,是丹青姐
那差不多对上了,袁策确定自己当时还没有瞎,他干咳两声,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小心开口
有镜子吗这里,不大好上药
男人脸色沉了沉,似看不惯他这种做派。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想到他好不容易才从阎王殿逃了回来,还是好心答道
有的,稍等
只有这种他走到床边的架子前,从抽屉中取出个四四方方的玩意,丢在袁策床上。那镜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张宣纸大小,色泽也算得上不错,比普通庄户甚至耕读之家都要强上不少。袁策眸色一暗,看来救她之人,身份地位都不容小觑。
多谢袁策见男人转身要走,还没问过阁下尊名
多事男人不耐,思考了一下
杌”
少见的名字
是心吾那个吗他赔着笑,尽可能表示自己的好奇与善意
不是,木,外加上高而上平的兀杌在空中比划了道,便兀自退了出去,他似乎一直都寡言少语的,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识字
经这般一试探,袁策心里已然有了些底,看来救了他的那位如果是男人口中的丹青姐,那么这家很可能,不对,一般的官僚士绅的女儿应该不会半夜出现在那种地方。如果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