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誓死效忠殿下。”
她又是规矩地一拜,袁策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李惊玉定定打量着她,少女昂着头垂着眸,很是光明磊落的样子
“来东宫几年了。”
“四年。”
那抹冰凉刷的变的凌厉,上位者身子微微前倾,以手撑头。气氛瞬间凝固,明镜跪的笔直,却也忍不住轻轻颤抖。
“那你呢?”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看向袁策。除了丹青飞刃,满宫上下皆不知袁策真实身份。半跪于地上的少年闻言抬起了头,那双眸子坦然与李惊玉对上,带着些不解。
李惊玉勾唇,俯视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一月。”
若泉水激石,泠泠作响。袁策学着明镜的样子虔诚地一拜,他能感受到满屋之人的目光皆注于他身上,但少年依然丝毫不惧,神定气安,安之若素。
李惊玉坐直了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主意。
“你—”李惊玉很不讲理地独留下袁策一人,夜已经有点深了。只依稀听得见月下风拂林梢而奏出的婆娑之声。
“你放得下,袁樱?”
李惊玉到现在都没有摸透袁策这个人,他有时重义气,愿意于他人落难之时鼎力相助,义薄云天,但又满嘴谎话,巧舌如簧,混淆事与非。就像一把过于锋利的匕首,诚然把它捅向对方之时能得心应手,却也很容易划破自己的肌肤。
“殿下。”
袁策很自来熟地坐在给丹青他们准备的小凳上
“放不放的下,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没区别,与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趁势抓住上升的机遇。他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看向李惊玉在油灯下有些模糊的面容,他永远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哦。”她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白猫细细地叫着,许是发觉外面的人少了,大胆地从里屋窜到了李惊玉怀中。
见李惊玉高冷地不碰它,白猫扭着身子,爬上了李惊玉的肩,用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脖子。李惊玉一把把它薅了下来,不客气地扔在地上。白猫小脸一甩,反倒跑到了袁策的脚边。
袁策莞尔,他本也以为李惊玉是那般清高之人,不料竟养了只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