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皇的未央宫,要么就在正堂后的厢房胡乱睡了。
睡多了,也懒得换地方了,况且睹物思人,睹景忆昔,还是不要徒增悲伤吧。
因此里屋的陈设很是简陋,朴实老气地和李惊玉的年龄身份格格不入。
白猫撒开步子跳进李惊玉的怀里,这会儿它倒学会讨好卖乖了。李惊玉哼了一声,惩罚般暗地里揉了揉它的肚子,面上仍然是一片淡漠。
这显得袁策很是局促,这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
这像闺房吗?更像是个冰冷的雪洞。
“坐”
李惊玉坐在床榻上,头也不抬一下
袁策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窗边的贵妃榻,便只有床边的轿椅,他总不能坐在李惊玉腿边的小几上啊,要不还是坐地上吧
不是袁策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见没声响,李惊玉不耐地抬眸,切了一声,他愿意自讨苦吃站着,她也乐地不管。
“和你说些事宜”
她将猫放下,冷冷地看向袁策
“到时近身的就你,飞刃,那个姑娘,和,我”李惊玉顿了顿,袁策浅浅笑着,看上去听的很认真
“你既要为袁仆射翻案,想来大兴也是个搜罗罪证的好地方。那个姑娘我是信不过的,到时出了凤城所管控的王域,我们就兵分两路”
“安全起见,一条走大道,一条走小道,想来袁仆射也和你讲过大兴的现状,此去一路必然风波不断”
“正规禁卫我只调了20人,给那些人一种低调出行的错觉”
勾了勾唇,李惊玉脸上绽放出笑意
“到时候,我会把那个姑娘迷晕,让飞刃守着她走小路,并配以15禁卫军,而我们,走官道”
女皇正式任命的书面诏令年后才会一并发出,就算那天在场的有细子,她不信那些人有时间准备两条线。
“而你,准备怎么办”
她决定大发慈悲地让袁策做个选择。
“和您一起。”
“这么怕死?”
李惊玉轻蔑地哼了一声
“非也”
袁策叹道
“袁氏祖籍汝南,于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