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正在例检的马车
“不急”
士兵却很急,恨恨上前踢了那马车的侍从一脚
“还不快滚,不要命了”
“你欺人太甚!”那侍从也是个暴脾气“先是狮子大开口要过路钱!如今还—”
“元宗,住口”
马车中传出李惊玉熟悉的声音,熟到—她根本记不起来是谁。
但那士兵或许觉得自己占理,也很不客气地骂道
“你家大人不过是区区六品司马,还敢拦殿下的路,几个脑袋都不够你赔的!”
“不与小人言是非”
马车里那人声音显示不愉
“我们走”
“嘿—”
士兵这会真有些恼了,嘴上不饶人间还硬是要打开车窗对峙一二,围观之人甚重,也有不少指责的目光投向李惊玉。
啧
众目睽睽之下,玄色大马信步上前,连带出排山倒海的巨势。
身体完全被阴影覆盖,士兵立刻缩成一团,哪还见刚才的气焰?
“滚”
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带含着冰凉的警告。
“猫哭耗子,假慈悲”
侍从小声腹诽句,李惊玉全当没听见,她缓缓移到车窗前,正巧,陈旧的帘子被风掀起,露出青年消瘦却刚毅的那张脸。
她还是想不起是谁
“下官柳弼,见过殿下”
青年不卑不亢地下车行了一礼,声音中没有丝毫颓色。
哦,是他啊
大兴此行的罪魁祸首之一。
李惊玉勾了勾嘴角
“别来无恙”
青年的眸子依旧含着星光,丝毫没有因为外放而感到忧愤,甚至还爽朗一笑
“此去虽道不同,但祝殿下,一路顺风,布帆无恙”
圣人曾道举世非之而不加沮,意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界。李惊玉定定看着面前意气未脱的青年,忽然对他以后的人生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和期待。
“同乐”
马车的轱轮声渐渐远去,也到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袁策见自家马车久不行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欲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