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自清也不是吃素的,将整个大兴翻了个底朝天。第二天就在城郊的破庙中,发现了何钱多的
尸体。
大雨滂沱,李惊玉静静站在她的身侧,表情凝重注视着仰靠在供桌旁,胸口冒着汩汩血洞,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
“格老子滴,麻烦了”
何钱多的死,将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盘踞在大兴的地头蛇就以这般荒谬的方式剔除,仿佛暗中之人对她们无情嘲弄。
李惊玉眉心突突的跳
旁边躺着一串已崩裂开来的佛珠,风吹起檀木滚落到两人脚边,滴嗒嗒,演奏着幸灾乐祸的乐章。
“是何钱多杀了张诚,那是谁杀了他?”
李惊玉早将那大相国寺的情形向韦自清和盘托出,后者揉着太阳穴,气急反笑
“总不能是神女吧”
轰隆—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韦自清的话,忽闻一道惊雷,白光照彻中年男子灰败的脸,似神明降下的滔天巨怒
而李惊玉心中,却疑心起了另一人,不对,看身量力气那人必不可能是何钱多的对手。文良?的确,按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真做的出这种事,可是
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把人骗来这郊外的破庙,换言之,何钱多那么生性多疑之人,怎么会被骗出来。
“啧”
异口同声,韦自清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变回清醒。
“先将何,的死讯按下去,我倒要看看会不会有啥子人坐不住狗急跳墙。”
李惊玉微微一审,这倒也不失为守株待兔之法。两人撑着伞往外走去,末了临上车前,韦自清忽顿住看向破庙,继而发出一声长长的嗟叹
“罢了,好生安葬吧”
风萧萧,雨潇潇,在义庄
见到来人,小吏们皆恭敬地退于一边,李惊玉将撑着的红伞递给身后侍从,抬眸问向为首之人。
“可曾查出什么”
“伤口很深,按照走向应该是从下往上刺进胸口,推测凶手与被害人之人的身差有3寸左右,此外”
案官拿出了用布袋装着的佛珠,光滑的表面沾上一深一浅两道血迹,李惊玉微微一顿,一切都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