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伴君如伴虎啊~
袁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务实很能忍的人,脸好痛既然李惊玉大发慈悲给他递了个台阶,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他也只能就坡下驴
“袁伯鸿,昨日一直和属下在一起,属下有位叔父在大兴做生意,袁大人对其多有照拂,便想着借此机会,一同拜访一二。”
这话半真半假,大部分都是说给在场不知事的第三人听的。
“所以?”
李惊玉看着他,那双如雪般澄澈夺目的眸子仿佛能掀开重重迷雾和假象,直击少年的内心。
袁策知道这点小菜满足不了李惊玉的胃口,但他不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不论是因为与袁伯鸿的交易,还是自己的少年气性。
她是他什么人啊!将自己的所有的刨给她,袁策也很没有面子的好吧!
“那天大相国寺,在下是被一僧人所救,送到了医馆。”
飞刃眨眨眼,他自己好不容易趁乱捞出小殿下,这二宝咋能这么轻巧被僧人救了?呃好牵强,好有破绽。
“飞刃,你先下去”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李惊玉心想
真没意思
猜来猜去,思忖着每个人的肚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们有何图自己该如何化解—
好没意思
每一日都不得安生,她对此感到疲倦,厌烦。
“毓德。”
她道。
少年猛得一滞,内心似有万千只惊雀扑闪过林梢,煽动起从未有过汹涌情绪。
缓缓站起,他应是不可置信的,不可置信地望向站于窗前的少女,呆呆的,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会令他动摇的端倪。
她还是那般静静地看着他,下午的阳光透过纱纸流转在她的脸上,面容闪耀而模糊,模糊到有一种不属于李惊玉的悲悯和温和。
是啊,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呢。
少年的心忽得剧烈跳动起来,在这种目光的洗礼之下,因内心阴暗而升腾起的愧疚再也无处遁形。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紧张到连耳畔传来的声响都是那般的支离破碎。
“没必要藏着掖着。”
袁策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