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带着笑意,袁樱往后缩了缩,这两人的气场强大到,让她感觉嗯,很不好受。
这句话意思是文太尉,他的好父亲,也有事瞒着他。
派文良跟着李惊玉,说好听点是器重,说难听点,不过是在驱使一条铁定忠心的狗罢了。
而他真正看重的嫡长子,此时正全大周挑选好媳妇呢,娶个门当户对的女郎,乘风借势当上下一任文氏家主,风风光光一辈子。而文良,注定还是要在另一个人手底下讨生活。
没什么区别
而文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呢?
是在长晋他被李惊玉活捉却无一人舍命来相救之时。
是他被何钱多欺瞒诓骗差点命悬一线,却还被告知要忍耐不要坏了文氏大计之时。
还是,以练剑之名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他,颤巍巍得站在兄长窗前,希冀而渴望得看着里面春光和煦,沙沙书笔声之时。
无人会真正信服一个胡姬生的庶子他的身体里流着下贱的血,一双绿眸便是文良一生都洗不去黜印。
而他的对立面
李惊玉居高临下得俯视着他,微蹙的眉头中露出浅浅的不耐。
是战功赫赫李朝权臣杨氏之孙,是明德太子遗孤,是女皇的掌上明珠是东宫的主人——是,未来的君王。
这叫他如何不恨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这事不必你烦忧,毕竟,替罪羊总是能找到的。”
李惊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较之于罪有应得之人,她对神女更感兴趣。
“何氏虽死,可神女之事未决,对刺史对大兴而言终究是个祸患。”
嘴角慢慢勾起,李惊玉似想到了什么令人玩味的事,忽得又道
“你,是否也发现了什么蹊跷?”
“神女不只一人。”
文良这辈子都在面对现实,权衡利弊
“而且,我或许知道神女们藏在哪。”
“理由。”
“何钱多的嘴并没有那么牢,那晚他之所以来,就是为了寻求文氏的庇护。”
李惊玉微微一怔,这当然也在她意料之中。
“绝望之人行绝望之事,他敢舔着脸求上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