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李惊玉不置可否,只坐直了身,袁策慢慢直起身,一站一坐,少年的半张脸淹没于烛灯的阴影中。
“殿下可还记得,我们刚来大兴时,韦大人的话:”
“袁大人开了不少书墅医馆,专门供那些不怎么,咳的人家读书看病。”
瞳孔慢慢收缩,李惊玉忽得想起一事来。
主簿主簿,不就是管各种文书典籍的官员吗,她那时也没有细想何钱多为何会这么轻易透露案宗在哪,又是被文家的过往吸引。
“殿下去也是找不到的,那人如此谨慎,定已将过去‘一笔勾销’。”
袁策上前按住李惊玉的肩膀,笑意泯然,一双眼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而现在的话事人,又在做甚呢。
清晨,大相国寺。
香烟渺渺,菩萨座下,虔诚得跪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腕中佛珠轻颤,接续着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来上香的百姓见此场景,皆有些不忍得放下贡品,上前安慰道
“大人,您还是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也是袁大人心肠太好了,瞧那姓何的平日趾高气扬那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还不是——”
“嘘!菩萨面前,慎言。”
跪于蒲团上,静听着身外杂音,袁伯鸿虔诚得顿首,口中不断呢喃:
“神女恕罪,神女,恕罪”
“神女现身了!”
“什么!”
刺史府厅堂,几人闻此皆是一脸不可置信,韦自清下意识握紧了椅扶手,李惊玉和袁策相视一眼,小石头吃着糕点的手一顿,可来报的人却是一脸喜色。
“谁说的在哪!”
韦自清勉强一笑,可诘问的语气却暴露了她心中此时的惶恐。
“何,何府”
来报的小厮有点不明所以,挠着头回道。
“不可能。”
韦自清铁口直断,何夫人对神女相关的事早就避之不及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容忍她的再次‘现身’。
除非,是有人逼她这么做的,李惊玉如是想,能让本性高傲的夫人听话,想来‘筹码’也非同一般。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