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出身,如果不凭借些腌臜手段,怎么可能活得光鲜亮丽?
仔细想想,他也挺可悲的。
可悲到,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言。
见袁伯鸿保持沉默,袁策继而又道
“那所谓的义馆义塾,其实都是你‘收集’神女的地方吧。”
中年男子闻此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抬头看向李惊玉。
“殿下,您觉得,大兴城的百姓们会信吗?”
人言可畏,这点道理李惊玉自然懂,只见那袁伯鸿慢慢走到袁策面前,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小兄弟,你还记得我和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有些东西,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藏着掖着。
“聪明是好事,但在下今日再告诉你一句话,慧极必伤。”
袁伯鸿复又看向李惊玉,长长得一眼,忽又肃穆得跪下
“殿下,请治在下死罪。”
在袁策震颤的瞳孔中,中年男子像面对菩萨般虔诚得一叩首,声音怆然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吾有二罪”
“其一,帮着何氏以及他背后的韩氏一族。”
他故意将后面四个字咬的极重,当真算无遗策,李惊玉此时的表情比打翻的颜料罐还精彩。
“假借神女之名,妖言惑众,可殿下,您有没有想过,神女的谎言如此拙劣,为何大兴城的百姓仍对此坚信不已。”
“这不是你们杀人的理由!”
“所以呢?”
袁策不可置信得看向李惊玉,他忽然意识到,高高在上的东宫殿下在能扳倒‘对手’的筹码面前,对于几位少女的生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看重。
这也是,‘皇权’吗
“是啊,被陛下遗弃的它们失去了唯一的信仰,思想的不集中必然导致政治的乱象,而此时,一位是真或假的皇室成员出现,不也是平定乱象的至臻之法吗?”
袁策止不住得冷笑,袁伯鸿奇怪得瞥他一眼,只看向上首的李惊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更像同类。
“遗女,是真是假?”
叩声停止,李惊玉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
“假作真时真亦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