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玉下意识想把身后的文良打晕,好巧不巧,后者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出招的手就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势停在半空,绿眸少年眨眨眼,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李惊玉的机会。
“无用。”
“闭嘴。”
异口同声,李惊玉从不习惯把背后留与他人,一把按住文良的脑袋将他压在出口处,那里,土质薄而疏松,应是最上面安着一道暗门。
“大人何必和我遮遮掩掩?”
黄土松动,应是有人站在了那个位置
“没想到啊,众星捧月的东宫殿下如今竟然干起了偷听的勾当。”
李惊玉懒得和文良逞一时口舌之快,只细细辨认起上头传来的话语
“韩大人很欣赏您当年的果决,您也应当知道大人作事的风格。”
陌生的声音,李惊玉皱眉,这厮说话的腔调总让她不自觉想起袁伯鸿,他又故意咬重了‘果决’二字,愣是给猫在底下的二人听出了讥嘲的意味。
“风格?”
还是陌生的声音,李惊玉将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厮的语调带着些她陌生的口音,嗯只能说书生气很足
“大人指的是——过河拆桥,丢车保帅吗?”
“哪来的车?哪来的帅?他袁伯鸿不过就是大兴城一个低贱到底子里的乞丐,劣根不改的家伙,就算死了于‘大业’而言只是区区一鸿毛。而大人,您可不一样,您出生名门,左右不过输了个齿序,且‘桎梏’已死,您难道就不想——“
“取而代之?”
出身名门,李惊玉尝试回想了一下,算了,这不过都是士大夫些老套的标榜,谁家祖宗没出过个天子近臣?实在难定位到个人。
“所以神女之事?也是韩家动的手。”
“大人。”
那人干笑两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韩家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到这种地步,无非就是送个顺水人情,那小丫头片子一来大兴那姓何的就急成什么样子?切,只有尝到一点点权力的人才如此宝贵着一丝丝来之不易的东西,况且——”
那人‘哧’了一声
“神女算什么东西?”
“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