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向温和胆小的宝宗,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了?美生为宝宗抹药,毗昙的药虽好,可用起来,却也是极痛的。
宝宗便对舅舅说道:“有这个疯子,我
在新罗一天也待不下去。”
美生无言。
偌大的玺主府,如今已是各自分散,虽尾大不掉,却难见以前的盛景。
宝宗伤重,裹得就像是个雪人,被搀扶着才登了船。
话说,美生还是迫令毗昙送别宝宗,两
人相背,一个面东方一个朝西方,始终只言片语未露。
宝宗还特意吩咐把他所有在新罗的痕迹尽皆抹去,就当与这片国土无关。
海面烟波浩渺,浪花更是无穷尽,一波一波向后退去。
殊不知,这也是这对兄弟最后一次相见,以后的人生,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