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龄段办什么事,你像咱们楼上那李奶奶家她孙女,是读了个硕士,还要读博士,那有什么用,连个对象都找不着。下班回去家里空落落的,没人疼没人爱的。”
我说,“我就爱当地里的小白菜好吧,再说,不还有你老张陪着我吗。”
“你妈能永远活着啊,真笨,连个对象都找不到,哎,可咋整。”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要娱乐了先挂了,拜拜老张。”
像这种月经话题,我在稍微上情绪的时候就会立刻掐断,恨不至于,吵也不必。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的生活是习惯依赖、付出和等待的,如果付出没有回报,他们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入土,等到下一辈子。
好在现在的时代没什么父母之命了,谁也不会按着你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成亲。至于父母,我爸是个做着文人梦的懦夫,我妈则是个辛苦一辈子的劳动妇女,我总是忘不了她一个月才能休息一天时也要做家务的背影,也忘不了她在夏天没有空调四十多度的工厂里辛勤的时候。
就像我的奶奶,即使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刚强的女人,即使八十多岁了还能拿出当年管一个工厂的口才和社区主任讲理。但她也会在腿疼得忍不了的时候偷偷给电视上的老中医广告打电话,花好不容易攒的一万块买十盒大药丸。
每个人都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在上个时代很先进的,下个时代就视作平常,但在任何时代,苛责普通人,既是一种残忍也是一种软弱。
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周。
周一,陈熙解散了原来的节目提报群,又建了个新群,一共选了十二人,我和周至深也在其中。
除此之外她还把我们十二个拉进了一个原本有好几人的群里,开始我还没在意,但陈熙在只有我们十三人的群里说,后来加的群老板和总监们都在,我们彩排的每一项节目都会在群里发视频,领导们看后给意见。
之后就是辛苦大家云云,然后是一份节目单和网盘链接。
我没想到陈熙上周才说,人事部效率这么快,直接定好了节目,甚至连配合的第三方团队都找好了。
我看周至深一脸恹恹,兴致不高,还以为他是不想参与。
我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