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办公桌上，那双不大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我不喜欢别人拿这套官腔糊弄我，你说点实际的，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升职，或者是为了过渡？”

我沉了沉心，稍微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为了赚钱。”

向运成点点头，又向后靠去。

我看他西装上还有几丝没来得及烫平的褶皱，估计是没来得及换洗，直接奔公司来的。

“一会你回去提个oa转正流程，不明白的问陈熙。”

我问，“不等年后吗？”

他笑了一下，“等什么？年后破事多了去了，你还嫌早啊。”

我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当然不会，感谢成哥。”

“不用谢我，我也没怎么带你。”

向运成想起来什么，“哦，还有个事，小周年后就不来了，你也不用太费心思了。最近就把过年期间要安排的活动搞好，别出岔子。”

我一愣，“啊？可是我徒弟他干得很好，为什么……是他自己提的吗？”

向运成看了我一会，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之前忘跟你说了，他和一般的实习生不一样。”

“我知道他是交换生，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向运成一摆手，“我的意思是，他舅舅是咱们公司老大，黎总。”

他说完我缓了两秒，黎总？那不就是黎茩吗，公司最大的股东，实际控制人，森森凌的老板。

我瞪大了眼睛，“这……哥，你怎么不提前说，我……”

我大脑飞快回想有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他舅舅或者公司坏话。

完了，我好像突然得了失忆症，总觉得自己绝对抱怨过工作，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情况。

“我我我……”

“别打鸣了，现在不是下蛋的时候。”

我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来气，瞬间忘记了他是我领导这回事。

“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而且为什么当初让我带啊。”

我真是欲哭无泪。

向运成倒满不在意，“那有什么的，小周这人没什么心眼，挺好一小孩。说白了，他妈……他母亲是高境资本的投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