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亮知道有位大师叫朱靳艮,索性借坡下驴,请他好事做到底。所以,梓桐尹把话说完,急忙从自家的箱柜里拿出一包“华子”硬塞给囿于亮。“啊哟,嫂子,你这是要干啥呀总不能为了芝麻大点小事,也要你们花出代价吧!为集体办事,那是叫个领导在一起商量的结果。有一个不同意,事情不好办。所以,才借你们家好酒好菜,大家伙在此聚一聚,实质上以烟酒带话研究,不能不说领导们看在本乡本土人的面情上,不去为难任何人。但凡心里有事,表面上还是不得不给书记面子,干基层工作的人,都知道属于暗箱操作。众人挑一人的事炙手可得,一人挑众人的事,那可是充家的买卖。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我一个人知道,用不着给我送香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田大地种出来,收起来吧,你要这么做,可就真的当我是故意来你们家蹭吃蹭喝来着。”小队长囿于亮将华子推给梓桐尹,李俊芳一看急了。他比梓桐尹胆子还要小,既然是书记有心瞒着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作怪的事,肯定孙雨晴的嫡系重孙孙德强,与书记有过什么交易。否则不然,那孙德强一家老小都在上海多年,老房子总是委托村书记叫人来维修、维护。包括这一次买房子,也是早晨到家,中午拿钱走人。连陪书记他们几个人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大声招呼,草草离开马家荡。难怪,作为孙雨晴的后人,对马家荡这块土地恨之入骨。不难想象,斗地主分田地那一会,他们家被抄家分了所有家产。唯一对孙雨晴家后人来说有念想的地方,只有最后这一块建立在古老宅基地上老房子了。不过,这座卖给李俊芳他们家的三间两厨的房子,根本不是老宅基地上的原有房屋。原有老宅基地上的老房子,是一座长三十九丈;宽二十九丈的坐北朝南的长方形四合大院。东西南北各有仓库、住房、厨房、作坊、牛羊马猪圈、鸡鸭鹅卯兔茅舍一应俱全。包括他们家饲养的牧羊犬,在南大门边上,都有单独居住的狗窝。房屋都是古色古香的青黑色砖瓦结构封顶砌墙,屋内多半都是以原木为结构。桐油打底,大漆涂抹,外表呈古铜色的屋梁屋椽,加之走廊四梁八柱大红漆粉刷的几十根大圆柱,加上夜晚的大红灯笼映照,几十里地也能登高远眺马家荡孙雨晴家老宅子的灯火通明的风采。土改时,老宅基地上的所有一切,被洗切一空。包括建筑在这里的房子,连根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