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赵国登走到马书奎面前,双臂叉腰,俨然一副大男子汉顶天立地,悍然不动的样子。马书奎连连后退,只是因为小舢板太小,马书奎没有退步。
“哎哎哎,别别别,二掌柜的,我们兄弟俩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伤了我们两兄弟之间和气。这样吧,你也别去报官了。你也知道,我马老大是个跑土匪的,和官场上的官匪势不两立。
对王二丫之死,我马书奎愿意做出赔偿。陪多陪少,你兄弟说了算。至于,日后么你缺个女人,我马书奎在乌金荡只要碰到好的女人,做大哥的绝对替你物识一个。哈哈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十岁捉喜材,勤来勤去,嘿嘿,你看这样好不好?”
马书奎拍了拍赵国登肩膀,一副势在必得,一言九鼎的样子。赵国登微微颤抖着,心里早有定数。“好吧!我如果不答应马老大那就太不尊重拜把子的老大哥了,既然如此,咱兄弟俩击掌盟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齿驷马难追。
大哥,你当着人说吧,陪多少大洋,咱们兄弟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赵国登心里有数,对马书奎这个人他不是不信任,而是事情过后,夜长梦多。
人性这个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它看透,更不必说掌握了人性。转眼之间,反目成仇的亲情,出尔反尔的承诺,一地鸡毛。没有人对自己说出去的话,发出去的盟誓誓死坚守。利己是人性中的最大弱点,没有人能逃得过。
所以,不要相信每一个从人嘴里说出去的每一句话,守不守信用,和对自己的利害冲突大小成正比。对自己但凡没利益可图的承诺,多半日后会反悔,甚至反悔在当下。赵国登那小脑袋,可是比马书奎还要灵活。
之所以在钱行小街不出众的原因,仅仅是那赵国登做人不善言辞,喜欢和伙计一样的干活,增替家庭收入。说他是守财奴,这一点倒和他父亲赵文章一个模子脱下来,不差分毫。
人,死在自己的小舢板上,马书奎没想到赵国登这么好说话。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百分百去报官处理。至少,要查出凶手是谁,水落石出之后,根据对错,责任大小做出相应的经济赔偿好的精神损失。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