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伦中央大街的一侧，此处与黑夜等人吃饭的餐馆，仅相隔一条街的距离，几个男人站在街角处闲聊，谈资是今天早上北国大公访问联邦一事。

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乞丐低垂着头走近这群男人，举着手里的破碗，对着他们用沙哑地喉咙挤出几句含糊不清的乞求。

“大爷们，神灵保佑您，赏口饭吃吧……”

男人们没有搭理乞丐，边说着话边斜眼瞥着乞丐纷纷走开。

乞丐也习惯了这个场景，没有继续乞求，转而靠着墙壁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遮挡住乞丐的视线，他压低帽檐，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币扔在乞丐面前。

乞丐张大嘴巴看着这位出手阔绰的好心人，连忙跪下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币扒拉进乞讨的破碗里。

“上天啊，这位爷您一定是神明的使者，神明保佑您，谢谢谢谢……”

很少用“陈旧”一词去形容一个人的嗓音，但这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陈旧”这个词汇。

“你的神明保佑不了你我，但你会是新神降临的献身者。”

乞丐只顾着捡钱，没有听见男人的喃喃低语。

男人再次将手伸进怀里，对着乞丐蹲下，乞丐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乞丐疑惑的目光中，他抓起乞丐的一只手，掏出一把小刀划破了乞丐的拇指。

“啊……这位爷？您这是？”

做完一切的男人站起身，对着乞丐说道：

“捡起来。”

“嗯……好。”

伤口不算深，只是微微有些出血，这点伤口的痛感对比被施舍横财的惊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虽然乞丐不知道眼前这位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对他来说，只要钱能拿到手，就算被砍掉一根手指都无所谓。

乞丐一边将剩余的纸币捡起来，一边用余光看着这位奇怪的男人离去的背影。

纸币上沾染了乞丐手指渗出的鲜血，但钱就是钱，就算沾满了污秽也不会影响它的价值。

乞丐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去弄点什么好吃的，一边将纸币胡乱地塞进怀里，一大堆钱放在破碗里可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