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马和秦。
终点线最后段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我撇了一眼码表。
我滴个妈啊,车速还剩五十多。
此时驾驶秦的车手明显改变了策略,不再点刹追来,而是深踩。
秦的车手,很聪明啊,继续一样的做法,即便追上我,最后刹不住也是输,倒不如拼我刹不住越线。
很显然,在我这儿,我的对手瞬间变成了自己,能刹住就是赢,不管对手出什么招。
我赶紧猛踩刹车,感觉到车轮快抱死了松一松再刹。反复两次后,前轮即将要越线了才猛地闭着眼踩死刹车,嘴里喊了一声佛祖保佑,紧紧贴着座椅,让身体的重心尽量靠后,减低撞断胸骨的可能性。
一片咯吱声响过,我整个身体往前抛,安全带快速反应把我锁定。但冲力还是过大,我仍然撞上了方向盘,往后抛,疼、晕。
我本能地透过车窗望外面,秦停的很标准,白线在前后轮之间的中心地带。而我开的野马,只不过车尾压着了白线,再往前二十公分就是个输,很惊险。
秦的车手明显觉得输的很窝囊,呼一声开走,瞬间消失在前方。
另几辆参赛车则掉头往回跑。
死里逃生,我休息了好一阵才回过气,高高兴兴的掉头去收钱,赶回城把毛军赎出来。
毛军显然挨过了一顿的狠抽,脸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上车先做的是道歉,接着问我怎么凑的钱?我没有回答,专注开车,挑了一个很荒凉,四周完全没过路车的地方停下,轰他下车反省。
回到修理厂凌晨四点半钟,我停好车打算下车拉上大闸门继续工作,把进度追回来。
呼一声,一辆车冲进来,竟然是刚刚和我比赛的那辆比亚迪秦。
随着秦的车门打开,我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崩溃。
我个天啊,驾驶座下来的竟然是野马的车主,只是换了个穿着风格,短运动装,平板小白鞋,及腰的长发扎成了马尾。
楞神间,美女已经杀气腾腾走近我,猛烈敲着车窗玻璃让我下车。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回头拉上大闸门,从秦的副驾拿下来一把东洋短刀,握在手里靠近,整个就是女杀星的感觉。
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