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病房?”
“后面消防梯左侧第一个,什么号码我没看。”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周小颜先进去,我跟着。
电梯里周小颜又道:“你现在是回家么?”
我摇头:“我去买夜宵。”
出了医院,分别,周小颜去坐夜间公交,我走路。
新世纪酒店就在街尾,五六百米距离,来回一趟很快。不过等我买了大虾粥回来,凌诗诗竟然睡着了。迟疑再三,我没叫醒她,而是轻轻把粥放下来,随即是一阵纠结,想走又不敢,毕竟是自己的责任,走了很不好对不对?
得了,陪护吧!
我躺在沙发里等着,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直到听见凌诗诗的声音才扎了起来。
凌诗诗说的是:“喂,起来给我叫护士去,我要上洗手间。”
这种事我哪敢说半句不,赶紧去护士站把护士喊进病房,我在外面等,护士出来了,我才又进去。当时凌诗诗已经在吃粥,吃得很滋味的模样,脸上竟然有笑容。
奇了怪了,她不感觉不舒服吗?还是医生检查漏了,其实她脑子也撞出了问题?
心里忐忑着,我问凌小姐你没事吧?凌诗诗吃着粥含糊不清道:“下不了床,医生说要二十天,你说我有事没事?”
“那你能笑出来?”
“不用上班啊。告诉你,你得给我当陪护赎罪,是你害我这样的你不否认吧?”
“不否认。”我就不是个爱推卸责任的人,能不能承担起来是一回事,但该是自己的责任就不能躲,这是我一惯的做人原则。
“我要吃什么,你给我买,我要你干嘛,你得干嘛。”
“不过分的话,可以。”
“走吧,明天再过来。”
“几点钟。”
“送午饭,你说几点钟?我要吃什么,明天给你发短消息。”
我迷糊了,这凌诗诗到底什么人?我觉得她会很愤怒的事,比如这车祸,她表现如此轻松,都不说我的一句不是。我觉得她不会很愤怒的事,比如前晚的赛车,她事后却表现得愤怒异常,甚至残暴,失去理智拿刀直接砍,真是难以理解的一个人。
我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