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三十年!推迟到它能够问世的那天!”
“衣服穿起来。”宁乾洲将女兵放在一旁案几上的衣服丢给我。
我接过衣服,躲在厚重宽大的黑色大氅里颤抖地穿肚兜,抬起头说,“看似我成功干预了因果,改变了历史的一个小小环节,实质上一点用都没有,这本书将来还是会问世的。问世的原因,还会变成我引起的。那时候,就算我已经死了。有可能跟我有关的传言触发了笔者的灵感,又或者跟我有基因传承关系的人触发了笔者的执笔动机,总之,这本书一定会问世。”
宁乾洲似乎有些燥,他给自己倒了杯茶,顺势又倒了杯,将那杯热水拎给我。
我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紧紧捂在冰冷的掌心,护在胸口取暖。
莫名觉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打量他……宁乾洲居然给我倒了杯热水……
他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件寻常的事情,并未有什么多余情绪,宁乾洲在沙发上坐下,“怎会改不了。”
我将这一世因果宿命的循环规则细细讲给他听。
改了因,我就会变成导致一切发生之因。
结果不会变。
命运会凌乱交错,时间线会提前或推迟。
最终,经过无数次命运线和时间线自我调节以后,回到宿命既定的正轨之上。
宁乾洲静静听我讲述,眉头紧紧皱起,透着认真思辨的慎独。
此时此刻,他似乎脱下了重权者的外衣,仅仅以一个学者的身份,平等认真地与我探讨学术问题,态度几分知礼,甚至还有一点点探究的征询。
他言简意赅,“结果不变,过程随意是吗。”
面对未知领域的知识体系,他是敬畏的。
我怔了一下,“是这个意思。”
他笑了声,“这算哪门子的宿命不可改,世人的结局都是死。过程随便演绎,结局终会消亡,这是既定规则。”
他语气里透着洒脱的无畏,认真看着我,“如若你所言为真,那你比世人要幸运太多。”
我懵懂望着他。
他看我许久,脸上渐渐浮现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对我的愚钝无话可说。我感觉他不想解释了,但他气息深沉下去,起身从书架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