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痛愤怒的暗红。
我分不清那痛楚是他身体中枪的痛楚,还是他深埋在心底的情绪积压,他忽然用黑色手帕挡唇,剧烈咳嗽起来。
“统帅……”军官关切的声音传来,人肉盾牌围着他撑住,他看似稳而不动,喘息着盯着我的方向。
纪凌修猛然扳过我的头,不让我看宁乾洲。他俯身吻我。却没吻上我的唇,只是落在我下颌一侧,似乎故意做给宁乾洲看。
他手中的枪轻轻抵在我太阳穴处,眼眸看向宁乾洲,皆是观赏的趣味。想起婚礼现场,纪凌修为我挡枪的画面,我手中的手术刀始终没扎进他的心脏,矛盾挣扎的情绪撕扯我,我握刀的手颤抖不止。
他说,“跟我走,我不再动你的宝贝儿子。”
我僵硬着身体,被他揽着腰身上了车。宁乾洲没下令开枪,只是让军车跟在后面。
纪凌修刚刚那一枪,结结实实打进了宁乾洲的身体,分秒的迟疑,败局便定。